洶涌的城市化進程,讓中國沃野千里之上的鄉村,經歷了千年來未有之變化。面對亟待振興的鄉村,各地都在探索行之有效的方案。
從“千村示范萬村整治”工程到美麗鄉村建設,對于這片沃野大地,浙江始終給予著極高的關注度。在2018年浙江省政府工作報告中,“大力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高水平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列為浙江今后五年發展的任務之一。
鄉村振興也成為浙江省十三屆人大*會議期間的熱頻詞,浙江省人大代表們認為,對于浙江而言,鄉村振興之路是一條鄉村綠色發展之路,是一條基層善治之路,更是一條城鄉融合發展之路。
容顏之變:美麗鄉村建設舊貌煥新顏
翻開浙江過去五年的成績單,鄉村發展的成就亮眼:全面消除了家庭人均年收入4600元以下貧困現象;浙江農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加到24956元,連續多年居全國各?。▍^)*,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縮小到2.05:1。
這種改變對于浙江省人大代表、麗水市縉云縣筧川村黨支部書記施頌勤來說,感受是切切實實的。筧川村以前家家戶戶污水直排溪中,一條條黑臭河、垃圾河讓人避之不及。
自2014年啟動美麗鄉村建設后,筧川村馬不停蹄地開始治水拆違、改造房屋立面……如今的筧川村綠水環繞,還種上了500多畝花海,吸引不少城里人來游玩,一家家民宿也趁勢冒了出來。
“不少村民都吃起了旅游飯,光去年我們賣賣花海門票收入就達到了720萬。”施頌勤感慨道,“如果沒有治水,就不會有美麗環境,更不會催生美麗經濟。”
浙江省人大代表、遂昌縣東峰村黨支部書記雷文彬也有同樣的感概,“治水以后村子干凈了,現在通過種植生態蔬菜,發展農業觀光,農民收入也高了不少!”
這樣的蛻變并非個例,青磚白墻、綠籬婆娑、廊坊棧道……像這樣的美麗景致如今在浙江農村,早已成單個的“盆景”變成了無處不在的“風景”。
產業之變:人才資本下鄉助力培育新業態
然而對照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要求,浙江仍有差距。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首位是產業興旺。
在浙江省人大代表、浙江大學公共政策研究院副院長范柏乃看來,如果說原來的美麗鄉村就是1.0版本,那么現在鄉村振興戰略就是2.0版本,從調結構、求發展來推動農村產業振興,加快農村發展速度,縮小城鄉差距。他認為,在美麗鄉村建設的基礎上,發展美麗經濟、現代高效農業和鄉村旅游是行之有效的途徑。
同樣地,在浙江省人大代表、永嘉縣委書記姜景峰看來,鄉村振興的核心任務就是要發展繁榮農村經濟,關鍵在于推動農村集體經濟發展從“單向輸血型”向“循環造血型”轉變,重點應大力發展生態循環農業,把互聯網思維融入農業發展,加快推進農旅深度融合發展。
鄉村振興戰略,呼喚著一切有利于鄉村發展的要素,也呼喚著人才、資本下鄉。
姜景峰認為,當前鄉村振興的難點在于如何建立城鄉之間資源要素雙向流動的格局。過去,農村大量的人、財、物單向流向城市的問題,導致農村發展主要依靠政府的財政投入和少量的返鄉創業,沒有真正實現城鄉的融合發展。
對此,浙江省人大代表、麗水市縉云縣老翁家庭農場經營者胡虹芳感觸頗深。大學畢業后的她回到家鄉創業,碰到了缺乏初創資金、貸款難、缺乏專業農業知識等問題,走了不少彎路。她希望政府能加大對農業創業的資金扶持,建議聯合有關金融機構降低貸款門檻及利率、簡化貸款程序、延長還款時間等。
事實上,隨著鄉村環境的改善,一股逆城市化風潮在浙江悄然興起,越來越多人返鄉二次創業。人才、資本的雙下鄉,如甘霖潤澤,讓浙江這片沃野生機勃勃。
治理之變:農村基層治理筑牢振興基石
鄉村振興不僅是一道生態命題、經濟命題,也是一道治理命題。如何破題,迫在眉睫。
扎根農村多年,浙江省人大代表、海寧市博儒橋村黨委書記吳清江坦言,“只有鄉村和諧,鄉風淳樸,村民擁護,鄉村才能發展的起來。如果治理沒有做好,可能到*后,可能我們做的越多讓老百姓罵的越多。”
正如其所言,隨著時代的發展,過去傳統的簡單、粗放的鄉村治理模式已經難以為繼,建立更加民主高效、精細*的治理方式勢在必行。
經過多年的摸索,吳清江帶來了一條新的經驗:村里的可以“眾籌”干,“眾籌就是要發動全體村民共同建設自己的家園。比如美麗鄉村怎么建,建什么,讓村民共同來策劃、共同來參與才會更懂得珍惜。”
范柏乃則建議,可以通過德治和法治雙結合,“一方面,通過道德教育提高村民的道德文化素質,另一方面依法行政、依法治理農村,德治和法治結合起來共同推動文明農村發展。”
“十三五”時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階段,而小康不小康,關鍵看老鄉。閱讀浙江鄉間故事,不難發現,浙江以美麗鄉村建設為突破口,重繪美景,重塑產業,為中國鄉村振興提供了可借鑒的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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