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經濟改革的先行者是農民，真正的市場建設始于農村，農民企業家走在了前面。”12月15日，*經濟學家、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名譽院長厲以寧在“改革的規則與創新——2019 光華·騰訊經濟年會暨風云演講”中，將討論的焦點落在改革開放之初的農村。

　　中國如何走上改革開放的道路？改革開放是從哪里開始的？厲以寧認為，“就是從農業和農村開始。農業很重要，農民也很重要，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是市場。”

　　厲以寧說，“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農民獲得土地承包的權利，而這引起農業方面重要的變化。”他指出，*個變化就是成立了農貿市場，農貿市場成為活躍農村經濟的重要場所。“雞鴨魚肉菜等等，都可以到農貿市場買。但是這還不夠，農民進城，看到了很多新的現象。農貿市場實際上包含了手工業和合作型企業。比如說農民需要衣服，不用布票就可以買，可以定做。整個農貿市場培育了一代人，他們本身是農民，但是他們擺脫了過去，在全國掀起了農貿市場熱。農民開始認識到這就是市場。”厲以寧強調，“市場是從農民這里來的，不是政府給的。憑票供應制度被取消，糧票、肉票、布票等票證退出歷史舞臺，這就是巨大的變化。”

　　第二個變化是農業生產資料市場。厲以寧說，“回顧一下80年代初，很多農民穿西服，打領帶，在擠公共汽車，擠長途汽車，擠火車，擠輪船。他們是新建立的農業生產資料市場的*批嘗試者，他們在推銷自己的產品。農民辦企業在計劃經濟時期是沒有的。當時建筑材料熱的時候，普遍是農民自己在生產，農貿市場之外又有了農業生產資料市場，這是中國重要的變化。”

　　厲以寧指出，在農貿市場和農業生產資料市場這兩個市場的基礎上，中國開始了工業化。“對這兩個市場的研究，我們要加快。我們在研究中國改革開放40年時一定要想到，有一批人在前面帶路。鄉鎮企業出來之后，股份合作制也出來了。我們不要忘記討論產權的開始，真正的市場建設始于農村，農民企業家走在了前面。下一個階段，我們可以看到農民怎么在工業化中發揮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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