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改革開放從農村開始、從農業起步。改革打開了鄉村發展的大門。
40年過去了,新時代,鄉村發展走向了另一個新階段:鄉村振興。2018年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年,如何讓黨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決策迅速在長沙落地生根?如何找到破解“三農”難題的“金鑰匙”來開啟鄉村振興新大門?
“要用壯大新型村級集體經濟的‘金鑰匙’,打開長沙鄉村振興的發展之門。”在湖南省委常委、長沙市委書記胡衡華看來,村級集體經濟是鄉村產業振興的切入點,能為人才振興搭建新平臺,更是生態振興、組織振興、文化振興的“力量源”,推動農業的全面提升、農村的全面進步、農民的全面發展,要以壯大新型村級集體經濟作為鄉村振興的突破口。
2018年7月2日,長沙市委、市政府印發了《關于發展壯大新型村級集體經濟的指導意見》,明確提出建立產權關系明晰、組織機構健全、經營管理規范的新型村級集體經濟體系,到2020年基本解決集體經濟薄弱村發展問題,打造100個新型村級集體經濟發展示范村,找準壯大新型村級集體經濟這把“金鑰匙”,形成新型村級集體經濟發展的長沙模式,*打開鄉村振興的通達之門。
*把鑰匙是認準“新型”,探索新模式、完善新機制,破解“錢從哪里來”
“作為省會城市,我們很多發展都走在前面,但是村級集體經濟優勢并沒有凸顯,全市還有百分之五六十是空殼村、薄弱村。”11月6日,在長沙市實施鄉村振興工作講評會議上,胡衡華指出發展農村集體經濟的現實緊迫性。
擁有直面短板的勇氣,才會有破解難題的決心。村級集體經濟的“蛋糕”怎么才能做大?
“老模式只能做一個空心蛋糕,新方法才能做一個實心蛋糕,因此要圍繞‘新型’這個關鍵點,不斷地改革、創新,探索新模式、完善新機制、開辟新路徑。”胡衡華認為,長沙要發展的村級集體經濟是新型的,不是過去的“生產隊”模式,也不是“村村點火、戶戶冒煙”辦鄉鎮工廠的方式。
在胡衡華看來,既然是“新型”,答案應當蘊含在基層自主創新的實踐之中。的確,發展壯大新型村級集體經濟,沒有“*鑰匙”,關鍵在于找到合適的發展新路徑、新模式,每個村環境不同、基礎不同,不能指望“一張方子”包治百病。
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長沙的決策者們深諳因地制宜、因村施策之道,鼓勵基層先試先試,大膽探索出了土地合作型、資源開發型、物業經營型、鄉村服務型等村級集體經濟實現形式。
一場消除“空殼村”、壯大“薄弱村”的改革在星城大地拉開大幕。有的村因土地合作而滿盤皆活,有的村因資源開發而實現集體經濟的“無中生有”、“有則更強”,有的村則走上了鄉村服務的綠色發展之路……
“農村改革首先是土地主題。”胡衡華認為,要深化農村土地制度改革,用好農村土地征收、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入市、宅基地制度改革這“三塊地”,整合起來發展村級集體經濟;深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盤活資源性資產、經營性資產、非經營性資產“三類資產”,激活集體經濟發展機制。
寧鄉縣大成橋鎮鵲山村,一個曾經暮氣沉沉的窮山村,如今成了“聲名鵲起”的明星村,變化緣于一場頂層設計、基層首創的土地經營體系改革創新。
2014年,鵲山村率先在全市搶抓了土地所有權、承包權和經營權的“三權分置”改革試點機遇,把全村農戶分散的土地經營權歸集起來,以土地經營權入股組建土地合作社,實現土地合作經營4168畝。土地統一整理后,再對入股的土地按50-100畝的面積劃分片區,再采取競價方式統一對外出租,實現了土地出租“一個口子進、一個口子出”。在此基礎上,建立了“土地合作社+專業合作社+新型職業農民+社會化服務體系”的生產經營體系。
“深化土地合作經營,讓經營權‘合’了起來;推動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讓土地‘活’了起來;緊盯共同富裕目標,讓集體‘富’了起來。”鵲山村黨總支書記陳劍感嘆,如今的鵲山村資本進來了,人才回流了。
踏著鄉村振興的節拍,中南大學畢業生丁偉從北京一家上市公司離職,放棄年薪30萬元的工作,回到家鄉鵲山村創業,成立貪吃俠農業發展有限公司,當起了“泥腿子”。在鵲山村,像丁偉這樣名校出身的大學畢業生還有很多,全村共有返鄉創業大學生22名,分批次培養新型職業農民127名。
鵲山村引導村集體、土地合作社入股營建農業發展有限公司、貪吃俠農業發展有限公司,分別占股17.5%,享有10%的保底分紅和17.5%利潤“二次分紅”,全村共有招商引資項目3個,撬動社會資本投入5000萬元。村級集體經濟扭虧為盈,從2014年的負債213萬元,到2017年盈余45萬元,預計2019年達到100多萬元。
鵲山村,因土地合作而全盤皆活。而在瀏陽市沙市鎮東門村,則因綜合樓、培訓樓、游客接待中心“3棟大樓”撬動了全村的山水資源。
東門村面積6.5平方公里,是沙市鎮面積*小的行政村,六分山林四分地,耕地少,底子薄。村支書張建輝接棒這個負債的“爛攤子”后,干了件讓村民不解的事——把村部綜合樓建在偏遠僻靜的嵩山腳下。
“我們村沒別的資源,*寶貴的就是綠水青山,村部建在蒿山下,可開發利用的土地、山林、水面多,將來要以蒿山為中心開發旅游景區,將基礎設施建設與旅游項目結合起來,給子孫后代留只會下蛋的雞。”在張建輝的耐心解釋下,村民的質疑被打消。
以此為起點,村支兩委帶領村民發展村級集體經濟,又建了一棟培訓樓。2013年,全省*一家村集體所有的國家四星級農莊——蒿山生態休閑農莊在東門村開門迎客,村里又借機建了游客接待中心,游客慕名到梔子花基地賞花游玩。
栽下梧桐樹,引得鳳凰來。2014年,東門村贏得了湖南一家知名餐飲公司的青睞,一舉簽下訂單,將培訓樓作為員工培訓基地,每年支付租金30萬元,村級集體腰包有了首筆入賬。2015年,全村95%的耕地和林地經營權有序流轉,樂而樂農業有限公司、沙東種植專業合作社、利東土地管理專業合作社應運而生,“村民”搖身變“股民”。今年5月,湖南南國雪都農業發展有限公司與東門村簽訂整體承包協議,年租金60萬元,并從營業額中抽取提成,村級集體經濟年收入突破80萬元。
東門村用“三幢樓”實現了集體資產的“無中生有”,岳麓區學士街道學華村則用“三個堅持”,盤活了村里“閑置”資源,實現了“變廢為寶”。
水車、烏篷船、山水、村落……這不是人們心中想像的世外桃源,而是觸手可及的都市田園。距長沙市中心僅15分鐘車程的岳麓農趣谷,盛滿了滿滿的鄉愁和農趣,給長沙市民提供了休閑玩樂的好去處。
都市田園的打造,源于學華村對發展路子的堅守——堅持不大拆大建,堅持守住原生景觀不破壞、堅持原住民生活現狀不改變。
學華村在堅守中尋找出路:把3萬平方米退養的豬場,打造成了生態餐廳,告別了污水、廢氣污染;將230畝廢棄的礦山變成了民兵訓練基地,告別了揚塵污染;將荒廢了11年的老學校改成文化藝術培訓學校,增添了濃濃的藝術氛圍。
而農村集體經濟也在改變中壯大,生態餐廳以15元/平方米的價格出租,月收入4.5萬元,按照20%的分配比例,村集體經濟每年獲10.8萬元收益;民兵訓練營和藝術培訓學校一年分別有120萬元和60萬元裝進集體經濟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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